博山一狗

又冷又恶趣味

【无心法师/无白】 如果院门外的无心答应了 断章

小塑料车没被拖走real高兴

贴完这个断章就彻底没了,它是从正文里被剪出来的一大段



断章:关于附身之后、开炮之前的争执

一、

自打白琉璃与无心在院门口完成了约法三章,这期间发生了一连串小事。主任爬出了院墙,房内的台灯亮了又暗,黑洞洞的房门口女人一进一出,静悄悄地带进了个无心。房子还是那间房,桌子还是那张桌子,仿佛一切都不曾改变。

磨蹭了片刻,屋子里起了窸窸窣窣地响动和争论,若是此时有个把小将路过,怕要是遭了贼,提了扫帚就蛮冲进来。但既是深更半夜,又窝在院子里无人路过,等里面争论得痛快了,才又在天下太平里重新掀起了熟悉的节奏,在夏夜的暑热空气里混着蛙鸣,被濡湿成诡异又旖旎的动静。

而在这一切远远没有开始之前,她的身体里装着一只白琉璃,好好地在无心铺的衣物上躺了下来,既抱着手没有参与无心劳动的过程,也预备着在接下来的时间中不浪费自己半点力气。桌子被闲置不用,白琉璃曾看了一眼,连个隐约人形都不曾见着。少了人看守大门,战地被迫转移到了地面,索性有了办公桌做遮挡,也还算隐蔽。

无心半晌没动,正抱着膝盖垂头坐在她腿边,两个脚踝交叉掩着私处,是一副羞涩又古怪的模样。她忍不住眯了眯眼,觉得无心的羞涩毫无道理,所以丝毫懒得细究和慰问,他微微坐起身来用脚去碰无心:“你快点,天亮前我要回去吃早饭,你也得赶紧走。”



二、

夜里的办公室陡然发出啪擦一声响,什么东西在地上骨碌碌滚动了几圈。这动静不大不小,没能闹醒夜眠的小兵,只把地板上的人给惊了一大跳。

无心刚把她重新撞翻在地上,霎时间连惊吓都来不及,他保持着趴姿,在白琉璃的挣动之中远远瞟了一眼,是个电话机,连着线被扯飞了下来滚出老远。他本不乐意边逍遥快活边防着白琉璃,只看了一眼便哭丧起脸,气急败坏地向下一阵低吼:“白琉璃你这骗子!说过的话还有没有点用?我差点被这个砸出洞来!”

话音刚落白琉璃的脸就隐约浮出了身体,就近对他作了个气愤的表情,语速极快地道:“我没有,你才是骗子!那是你自己该打!我本想帮你,你却又骗我!”

无心简直觉得平白受了指控,毫无由头:“我怎么就骗你啦,骗你哪儿?你指着月亮亲口答应的事,还二话不说拿凶器砸我,砸死了我你能有好活吗!”他怕吵醒了人来查看,连忙捂住了朱建红的嘴,自己也闭了口。

白琉璃的鬼魂不依不饶,索性双手一拍从肉身里坐起了身,逼得无心往后一闪,他冷冷地接着道:“撒谎,你根本砸不死。那是你耍诈趁机来冒犯我,我打你没有错。”

无心终于听到了这句话。

他本就不认为白琉璃能乖乖配合到底。他怕熟人相奸尴尬,日后无法直视,更怕白琉璃说话不算话秋后算账,见他要反悔其实松了一口气,立马就可以借坡下。但他受够了白琉璃一而再再而三骂他骗子,他曾满口答应过不会再骗白琉璃,也是认了真,所以现在满心都是委屈。

他挠着肚皮苦笑,慢慢地道:“我怎么就又骗你啦……上了床的事还能叫冒犯,你自己没有人情味提着棍子硬干,还要我也学你吗?”

却没料到白琉璃听罢呆了一瞬,仿佛是印证了无心这句臆测的正确性,陷入了木鸡一般的安静里。

他早忘了当年在西康少少的生孩子经验,在他看来女人除了能生孩子,基本也是人,和男人一样无趣,哪怕是死后明白了女人的好,也没有实体去体会一番。今夜他看到那男人是真喜欢女人,而无心似乎的确应该跟那男人一个样,是要密密实实和女人缠在一起的。

他略偏着头,皱眉思索了起来。思索自己也思索无心。照理来说无心的确没有骗他,而他千思万想也说不对味,提着棍子硬干和缠在一起软磨究竟有什么区别。他词穷了。

无心知道白琉璃多半是想起了当年他自己的事儿,一时半会儿认知混乱顾不上他,便伸手拍拍他的肩,手指毫无障碍地穿过了他的魂体。他微微叹息了一声,又怕朱建红醒来大叫,只好对白琉璃双手合十道:“回到她身体里去吧,我不逼你了,或者咱们速战速决怎么样?”

白琉璃回了神,又停顿了一下,神思不定地喃喃说道:“我没有用板砖。”

无心被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给绕得没了辙,没用板砖怎么了?他随时可以招来身边任何能用的东西去砸他,比如门口的小黑板,桌上的电话机和暖水瓶,甚至一口木箱子——钻这点言语空子有意思吗?

白琉璃没有声响地又躺回了女体里,用朱建红的脸郁闷地看着他。

无心和她静静对峙了两秒,大眼瞪大眼,灰暗的脑中才陡然灯泡似的一亮,明白了他的回路。白琉璃自诩守诺说到做到,说不用板砖诚然就不用板砖,更不愿意背骗子的锅——在他看来这个锅永远是专属于无心的。他和无心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。

无心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张了张嘴,意外地发现自己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。虽说一朝被蛇咬的道理他懂,但朝夕相对的这几年无心自认对白琉璃还真算不错。于是他决定不再放过这罕见的机会,也让白琉璃发挥一回服务精神——以弥补他长期的好歹不分。

白琉璃一腔怒意就这样熄了火,察觉到无心的弟兄已然蓄势待发了许久,微末的同情心又翻了上来。末了他挠了挠自己的奶子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知觉,横竖用了别人的肉体,他又想不开个所以然来,只好不再计较。

他疲惫地对无心挥了挥手,算是放行的信号,同时嘴里低声骂了一句:“狗日的瓜娃子,还挺会占便宜。”

然后彼此再没了多余的声响——无心果真就这样直奔了核心,让他没来由地瞬间阴下了一张脸。他满肚子都是说不清的郁闷,便决定一声不吭,直到耗完了自己的耐心之前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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